葫芦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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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布衣滇南问茶记 [复制链接]

1#

1、

看了一部老电影《大刺客》,张彻先生导演、邵氏公司出品于年。说了英雄刺客聂政的故事。

携欧道长、茅山道医大正先生去西双版纳的热带雨林拜访一位孤胆者,我认为他与聂政气质相彷。

他原医院的主治医师,内科外科都是好手。后来看不惯世相,回到热带雨林里看管茶山,一去已近十年。看管著一架数千亩的茶山,做著几款非常乾淨的茶。

前不久还做了一款茶,起名:“装B茶”。专门送朋友的。

特立独行之人,必有过人之处。

6月28日早上出发去版纳勐海,离开家时,一抬头见洱海上空出了两个太阳。天有二日,也算是奇观了。

(天有二日天有二日)

(那卡山里,鲁永旺药师和他的茶园那卡山里,鲁永旺药师和他的茶园)

(古树茶纯料做的茶,春秋笔意。古树茶纯料做的茶,春秋笔意。)

2、

没有走高速,如走得绕道省会昆明。遂从祥临公路去勐海那卡山,这路是我第二次行走。途经被南诏王异牟寻册封为南岳的无量山,云烟升腾,苍茫而神秘。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里写到段誉在山中遇到了“神仙姐姐”,学会了逃命的功夫“凌波微步”。

我们没有这样的奇遇,也没有段王子的运气。山中的公路几乎都是弯道,如长蛇蜿蜒盘旋在崇山峻岭中。稍宽敞处都设有路边食馆,屋簷下挂满了腊肉,给人以富足之感。还看到起名“手撕鸡掌门人”这样江湖味十足的食馆,此间多彝人聚居,还有山地汉人。手撕鸡应该是云县的地方名吃,我没有品嚐过,不知其味。

无量山多云雾,山中土厚林密,出产好茶,尤其是云雾茶闻名西南。近年有台湾茶农在茶园植樱花树,花开时景色诱人,樱花谷遂名动一时。

这久滇省阴雨连绵,塌方的路段上常见到工人忙碌的身影,各种鼓舞人心的红色标语随处可见,分外醒目。

(云雾缭绕的无量山和路边的食馆云雾缭绕的无量山和路边的食馆)

路过临沧,在南诏时称为拓南城,大黑天神化身的国王的军队一路开疆拓土,一直闯到孟加拉湾,还把越南也占了很多年……

南诏军阵的雄毅之姿早成了记忆,那颗从狮子国抢回来的佛牙在苍山下供奉了几百年,后来消失在时劫的战火中……

当蒙古铁骑从苍山翻下来,一段辉煌的历史就被上神合上了。千二百年后,瘴气已被消除的山林显得可亲了许多,祭师们的铜锣被收进了博物馆,他们的后人唱著红歌和流行歌,把日子过得热热闹闹。路边水稻已扬花,芭蕉林如王的军阵,甘蔗还没有长成林,茶园藏在群山里,看起来野性十足……

这是国道最南端风景,这条国道与茶马古道重合,从亚热带雨林开端,穿过苍山脚下,绕著我家门口的温泉一直延伸到雪域高原。马锅头的淤斗已长满青苔,僧侣的经架已经化成尘埃,土匪的火枪已哑了火……

隧道上嵌著两个硕大的葫芦,被涂成了金色。拉祜人认为他们祖先是从葫芦里出来的,这是古代的生殖崇拜,与女娲娘娘信仰或许是同一根脉。大理白族人的绕三灵的神树下也挂起葫芦。还有中原道人身上系著的葫芦,也有著类似的远古记忆吧。

3、

入六大茶山区域,此间自古为普洱茶的重要产区。夜幕已合上,星光黯淡,月亮被彩云抱著,知了的叫声如决堤的洪水,将绿荫葱鬱的山林掀起层层波涛,听来荡气迴肠。

这几年国人生活改善,肥胖者多,饮茶之风盛行。普洱茶曾以“解牛羊肉毒”受到藏人及满人的喜爱,如今更是火遍两岸四地华人聚居区,被炒出天价来。

我不懂茶,更不明茶道为何物。大理人爱绿茶,诸如大栗树茶、云雾茶及下关沱茶尤受追捧。

记得小时候有个牌子叫“大渡岗”绿茶常出现在爷爷的火塘边。他嗜喝烤茶,在炭火上烤焦,再注以沸水。经常给我喝几杯。大理人敬神祭祖也要烤一杯茶,茶叶还能驱邪,跟米和盐一起被祭司们用来做法物。所以白雀寺女娲宫还有“司茶童子”一说,算是神使的一种。

滇南一带的原住族群将诸葛孔明尊为“茶祖”。认为茶叶栽培技术由武乡侯所传。但或许云南的茶叶栽培及採摘可能早于东汉。六大茶山冷了下去,这几年又热炒古树茶,据说一些野生茶树已被当成文物保护起来,安上监控器以防贼人染指。吃茶在历史上被举得最高明的是禅宗,赵州和尚以“吃茶去”的接引之方便,让多少学人开明眼目。“禅茶一味”被许多人挂在牆头说在嘴上,如今更是成了鸡汤教的武装级口头话。而因茶叶引的发历史变革最突出的是美国。波士顿倾茶事件是美国独立战争的导火线。小小的树叶,缔造了一个称雄数百年的大国。

茶园中的野桃子(台地茶园,种于年)茶园中的野桃子(台地茶园,种于年)

(欧嗣棽道长学习採茶欧嗣棽道长学习採茶)

4、

相见恨晚,是可以形容我跟鲁医师的会念。他致力于将西医之技与中医之论贯通融汇,从中寻出相应之方。鲁医师的家族每代都有医道的传承者,彝人的医术来于神灵或祖先,最远可追溯到来自太阳和星辰给予的灵感以及大地母亲的恩泽。

6月28日夜宿勐海县城,这座边城的名字来自原住民的语言。意思是“勇敢者居住的地方”。傣族哈尼族确实勇气十足,能在古代称为“瘴疠之乡”的森林里建起寨楼繁衍生息,唱歌祝祷,甚至一度还建立过小的邦国。坝子里是傣人聚居,种植水稻及龙竹,信仰佛教,每村都有寺庙,傣族人称“佛寺”,男子在幼年都要出家,到寺里跟随僧人学习知识及佛理。成年后则舍戒还俗,结婚生子,不愿还俗的则继续披上袈裟,以比丘身追随佛陀之道。这地区的佛教不知是何年传入,但在他们讚颂佛陀的故事里,认为悉达多曾亲自踏足过这片土地,还留下许多圣蹟。

哈尼人将寨子建在山脊上,屋子散佈在树林中,错落有致。白云就从寨脚生起,山顶或山腰是茶园和古茶树,山脚是水田和芭蕉林。寨子之间有乡间路连著,行车及走人。现代农业机械已被普及,但水牛似乎还没有被淘汰,山野里还能见到它们的身影,长长的弯角一支挂著太阳,一支挂著月亮。

医院辞职后便跟夫人回了那卡山,从护理病人到护理茶树,初心未改。因为他不治人了,研究茶叶的成分和如何以茶对治人的病理。所以我今后称之为鲁药师。鲁药师家的一片茶园开闢在那卡山米海拔的山脊,总共有亩左右,是家传的茶园,种植于年。另一片在对面的滑竹梁子的原始森林里,那就是古茶树了,属于他名下的有棵。滑竹梁子是西双版纳州境的最高峰,古茶树和原始森林混合生长,形成了独特的生物群落。

勐海城还遇到专注于香学的刘树宗先生。已七十一岁的刘先生听说我们来访,早早便与鲁药师在城里等我们。刘先生早年在某省外事部门工作,家族是古玩行当的资深玩家。在上世纪80年代因工作原因接触到日本的香道,便入了神,也入了门。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成为香学圈里的前辈玩家。他也爱茶,还喜欢做茶。这次来勐海是帮他的学生做几饼好茶,因此认识了鲁药师,便与我们相遇。

29日早晨,天继续放晴。欧道长、鲁药师、刘树宗先生、大正兄和我上那卡山看茶园。先在勐宋街上吃过一顿可口的哈尼菜,其中有碗野菜滋味尤为独特。哈尼话叫“德达”,也是一味药,舒筋活血的。沿著狭窄的山路前进,穿过三个寨子:蚌岗哈尼、蚌岗腊、蚌岗新寨。蚌岗腊是拉祜族寨子,其他两座寨子是哈尼人。

这里的森林里有温泉,当地人称“蚌塘”。纯粹野温泉,没有房屋遮挡。脱了衣服就下到水塘里泡上很久。以前看鲁药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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