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伯』和『范湖居士』分别为周闲的字、号。在该画中,葫芦赋色鲜艳,与深绿的藤蔓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吴昌硕与此相近的一件作于民国三年的《葫芦图》轴,也与周闲画风极为相近。
吴昌硕《葫芦图》,纸本设色,.5x52厘米,广东省博物馆藏
画中四只葫芦均为纯粹的藤黄,藤蔓为深浅不一的绿色,并未墨色渲染,其画中的色彩对比感与周闲绘画有异曲同工之处。不仅是葫芦画,在其他的花卉题材作品中,吴昌硕也取法周闲,如作于光绪三十一年的《花卉图》册(故宫博物院藏)中,就有一帧花卉团扇题识曰:『拟范湖居士大意,缶庐。』其画风与周闲的画风大致一路。
吴昌硕《田家风味》,纸本设色,x49厘米,上海朵云轩藏
吴昌硕《秋果》,纸本设色,.8x60.1厘米,镇江文物商店藏
与周闲不同的是,吴昌硕以葫芦为主的蔬果画已有极大的创新。在色彩方面,由单色转向多元,如河南洛阳博物馆所藏《葫芦图》轴,所写的三只葫芦就分别为葫黄、朱红与浅蓝,而藤蔓则既有赭色、浅绿,也有焦茶、淡墨,其色彩的丰富程度,远胜于周闲。
吴昌硕《葫芦图》,纸本设色,.4x47.5厘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在构图方面,则既有繁密一路,亦有疏朗一路,如一件自题『上垂千万藤,下映三岁叶。祝公子孙繁,绵绵声瓜瓞,石人子室写意』的《葫芦图》轴,纵幅构图中,上端为四只葫芦与疏落的葫叶,长藤相连,下为另一只葫芦,上下葫芦之间,为大段的留白。
吴昌硕《葫芦图》,纸本设色,x40厘米,清华大学美术学院藏
这样疏朗的造型,在吴昌硕葫芦画中虽然并不多见,但却是在周闲绘画之外的创举,其『新意』是不言而喻的;在衬景方面,则增加了诸如南瓜、柿子、葡萄、菊花、蔷薇等蔬果、花卉,如上述《篱边秋果图》轴和《葡萄葫芦图》轴即是如此。
吴昌硕《不知葫芦卖何药》,纸本设色,34x46厘米,上海博物馆藏
吴昌硕《篱边秋果》,纸本设色,.1x83.5厘米,浙江省博物馆藏
吴昌硕《葫芦图》扇面,纸本设色,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当然,这类葫芦画中,也有一些另类,如无年款的《硕大无朋图》,所写为瓜棚豆架下,一只纺锤葫芦横亘于藤蔓中,其硕大的造型很有突兀之处,吴氏自题曰:『硕大无朋,缶。』是为绘图画龙点睛。在吴昌硕葫芦画中,极少见有这种棚架者,此为特例。
吴昌硕《葫芦》,纸本墨笔,29.5x35.1厘米,浙江省博物馆藏
吴昌硕《葫芦》,纸本设色,.5x51.5厘米,北京荣宝斋藏
尤为特别的是,在近乎程式化的葫芦画中,吴昌硕往往缀以小诗或短句,赋予葫芦画以不一样的文化内涵,使其不辞万般雷同的葫芦画升堂入室,为其他花鸟画所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