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日的青岛前海(鼎夫拍摄)
(此张图片来自于网络)
六十三年前,也就是一九五七年,我十二岁,我曾潜入原德国总督府即现在的迎宾馆的草丛里捉到一只硕大蟋蟀,我赐名称它为“大王子”(见拙文《大王子》)。
之所以说“潜入”,因为若干年后知道了最高领导人偕第一夫人彼时正住在迎宾馆,召集并主持全国省市书记会议,商讨如何反击阶级敌人的猖狂进攻。
此后,全国有五十五万人戴上了尺寸不一勒得脑仁儿疼的右派帽箍。
奇怪,一座铜墙铁壁般的总督府,竟会让一个捉蛐蛐儿的孩子溜了进去。
可见当年的保卫工作百密一疏,事过境迁,当年的亲历者大多作古,我也懒得再去深究了。
当时有一件事让我后悔莫及,一想起便颇为不安。
大王子家里原本有一妻两妾,十二岁的懵懂少年根本不懂得“宁拆十座庙,不毁一窝婚”的道理,只将大王子带回了家,遗弃了他的娇妻爱妾。
大王子终日郁郁寡欢,没能坚持到春暖花开便撒手西去。
年青时“心狠手辣”,手刃活鸡,生剝青蛙都是拿手好戏。
上了年纪,好像“性本善”又重新附体,距“皈依我佛”仅咫尺之遥。
但酒照喝,肉照吃。
济公菩萨教导我们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他还说:“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
但后两句既不合仄又不押韵,存疑。
年8月30日21时许,行车至京台高速吴桥服务区。
只见乌云低垂,电闪雷鸣,空气中弥漫着略带土腥味儿的潮气,眼看一场暴风雨将至。
服务区昏*的灯光下,十几只油葫芦离开了必将被淹没的家园,四散逃命。
怜悯之心油然而生:你们想不想去*海边看一看啊?
就这样,一雄二雌三只油葫芦钻进我的茶叶桶,搭上了我的凯迪拉克。
夜深,平日拥堵的青银高速公路上只有我们孤零零一辆车在浓冽的水幕中前行,倾盆大雨抽打着车窗,雨刷似在徒劳的吃力摆动。
躲过一劫的油葫芦身心轻松,在茶叶桶中开始吟唱起来。
油葫芦与蛐蛐儿虽同属直翅目蟋蟀科,但他打斗起来的样子不夠凶狠,嗓音也不夠高亢。
一句话——缺乏观赏性。
所以从古至今,大家一直青睐斗蟋,不惜一掷千金去供养。
而油葫芦却少有人